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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起身蹩到竹帘后。这些日子晴雪经久耳濡，东瀛语言渐已熟络，外面那人腔调很生涩，倒也能明白大意：“你们如果买了我们的军火，早就征服中国了。男的全都杀光，女人小孩抓来卖给我们做奴隶，两国生意越做越大，可以联手统治整个亚洲大陆。” 晴雪吃了一惊，贴近帘子窥看，只见那个人红头发高鼻梁，瞧模样是个西洋军官，穿着高领金扣服装，按膝箕坐姿态放肆，笑容甚为轻蔑。铜鹤夫人道：“弗朗西斯先生，并不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欢战争、征服。你想卖军火给各地大名，请尽管自便，但若想卖给朝廷，我是不会出一个钱的。” 弗朗西斯先生摇头道：“那太可惜了。卖给各地大名，只是让日本人自相争斗，争夺几块贫瘠的小土地。中国那么大，中国人又那么弱小，不去征服占领，简直.......简直是浪费上帝的馈赠。” ...